“你等着的。”
我等着……
迟柏意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
当然,要是只到这儿的话也行。
可偏偏,等迟柏意好不容易打叠了千百种温柔小意,酝酿够了感情,刚要说出那句“那我等着”……
“那”字还没出嘴呢,她飞快转过身蹿上来,勾住迟柏意脖子就是一口——
咬的脸蛋。
是真的咬,上牙的那种,怪疼的那种。
咬完了,此人咂巴咂巴嘴,洋洋得意地抬腿就走:
“放心吧,我也没真打算怎么着,而且就算你想也不可能的。我就通知你一下。”
走出几步,还又回头抿着嘴给她原封不动来了个陈运版委屈巴巴可怜兮兮脸,甚至较之刚才更青出于蓝:
“所以明天你会陪我去医院的,对吧迟大夫?”
迟大夫咬牙切齿地摁着桌子站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无人接听。
通话中。
无人接听。
看病和去看病以及陪看病的,没一个接!
“钱琼姐,你手机好像又响了……”
钱琼置若罔闻,正全神贯注地怒视隔壁吉普车,打着手势骂人。
“姐啊,快绿灯了姐。”
“小陈运趴下。”
陈运只好闭嘴趴下,才趴下就感觉头顶一个东西“咻”的一下飞进了车窗,两秒后又从车窗“咻”的飞了出去。
“你车门长脑门脑门长贲门上了你……”
陈运百无聊赖地想:贲门是啥?
“又啊白痴粑粑狗屎糖,你妈妈不爱你NONO没有人爱你……”
对方攻势大约很猛,钱琼的手势已经打不过了,干脆切换成英文继续骂。
骂的境界有多高陈运不知道,但她从窗口看见对面下来人了:
“姐,姐!绿灯!”
钱琼当机立断、一踩油门,带着她奔了出去,把后面一句“你大爷的”硬生生拉了有三个调子那么长,唱歌一样,回音袅袅九转不绝。
车开出大老远了,陈运还试图回头:
“那个车追咱们呢。”
钱琼说,“放心吧这儿限速,她追不上”。
“她比中指了。”
“你回她一个。”
陈运附赠了两个过去。
钱琼嘿嘿笑:
“再把扶手箱里的牌子拿出去举一下。”
陈运把那个只有自己半个巴掌大的牌子举出去,很纳闷地问:
“这很小啊,还没有你后视镜大呢,人能看清吗?”
“举手机了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