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鸭头绿?”
那明明是腊八蒜的颜色!
而且除了那个坑之外,它到底哪儿像砚台了?
迟柏意也不知道哪儿像砚台了,迟柏意现在就觉得自己有点晕:
“也行,那你正好现在有只砚台了。”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陪你过个生日,还反过来给我准备个礼物?”
“我没准备啊。”迟柏意捂了一下额头说,“我就是上周下班路过一个古玩店……”
“你还把这东西背一周?”陈运震惊:“不是,你这是为什么啊?!”
迟柏意很矜持地沉默,沉默完说:
“你为什么把这对耳坠揣一周,我就为什么把这东西背一周。行不行?”
她俩十步笑百步。
十步现在笑不出了:
“那、那我要真有一只砚台呢?”
“那就算多了一只砚台,好不好?”
陈运低下头不吭声,很小心地用指尖又碰了碰,缩手道:
“算了。”
“我现在也挺少写字的,而且这个应该挺贵吧,我……”
“你觉得不实用太贵自己不配何况咱俩八字没两撇要拒收退回?”
这一串丝滑连招使陈运完全怔住。
怔了有半分钟,在迟柏意习惯性后悔想开口找补两句的时候,她却突然一笑:
“我没。”
迟柏意被她笑得浑身一轻。
而且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怎么的,这点儿轻还自带马赛克……
“而且我还挺喜欢的。”她含着笑的眼睛直勾勾望过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
“不是,应该是特别喜欢——何况就一石头没有配不配,我写的字好、写得漂亮,当然就配。”
就像你说的,心甘情愿,值得就好。
“那是我应得的,我知道。”
“所以……”
“所以我是想说,迟柏意……”
迟柏意也跟着身体前倾,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听到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讲:
“你要不先给我留着?”
迟柏意的心在这一刻高高提起之后轻轻落下。
接着此人微笑点头,微微后仰,四平八稳地答:
“可以。”
“但还有一样东西你得收下。”
于是陈运乖乖坐好,很认真很期待地等着。
她就在对面翻腾自己的那只包。
翻出来一个本子一沓密封袋一支钢笔两支中性笔三个小手电一个……饭勺?
确实是饭勺,长得奇形怪状,像只面容扭曲的大嘴青蛙。
陈运把这东西倒拎在手上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