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扪心自问,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想。”
“一直都想。”
迟柏意探出手,被反握住,感觉她指尖很凉。
“而且一定比你想的要早得多。”陈运说。
沙发很大,陷进去的部分让她们腿和腿并在一起,手在掌心停留,散发着热气,与相遇以来的每一天并无二致。
唯一不同点也许只在于距离,和关系——
她们离得很近,近到无法再继续上前。
而关系也从陌生人变成朋友,再从朋友走向恋人。
两个月。
“早吗?”
“很早。”
“比我还早?”
陈运看着她,声音很轻,一字一顿:
“比你还早。”
“那我可得听听了。”迟柏意笑得温柔,手却没动,身体也不动,同样这样回望着她:
“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一次接吻?
还是……
“大雨,我送你回家。”
迟柏意的笑容慢慢凝在了脸上:
“那天晚上。”
“对。”
雨淋在身上,拍在脸上,吹进眼睛。
永远停不下,永远收不住。
直到路边的两杯酒酿丸子,楼下的告别。
“你说要我上去坐坐。”陈运说,“喝点东西。”
我给你上药。
“我听过这样的话,也见过这样的事。”
“我那时候……”
“我那时候就在想了。”陈运打断她,一意孤行地继续说:
“我想不管是真的坐一坐,还是你想要点儿其他的,都可以。”
“只要你开口,我没二话。”
迟柏意怔怔地伸手抚上她脸颊:
“陈运……”
陈运答应了一声,还是在笑:
“你太好。这辈子只能遇见这一次。”
可能也只有这一次了。
“所以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有什么差距,有没有以后。我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