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了?
迟柏意凑上去:“我闻闻?”
“你往哪儿凑呢?!”
“别动,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擦擦不完了吗?你看这多方便。帘子都不用拉,也不会着凉。”
陈运很想踹她:“你有病——你还大夫呢,让人看见……”
“下班了,我现在是陪护。”迟柏意抓住她肩膀,“赶紧的,又不真干点儿什么,快点擦完快点结束,晚饭还没吃呢。”
“我现在可以自己擦!”
迟柏意无奈退开一点,认命地去伺候热水毛巾。
伺候到位,欣赏完毕:
“那亲一口?”
陈运想想觉得无妨,这里又没有人了,于是也跟着上前凑。
嘴唇贴嘴唇,一触即分。
迟柏意很好满足地想撤开了,陈运却意犹未尽,扯着她不许动:
“再来一下。”
“刚还这啊那的呢?”
“那就亲一下,就这样亲一下怎么了?”
迟柏意坏心眼儿地笑着,故意就停在相隔不到几指的位置不动,陈运亲又亲不到,着急起来,正想说句什么,突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哪儿熟悉来着?
“叫你不动弹……”她讷讷地说,同时扭头。
门口很应景地轻微传来一点声响。
“说的些什么……”迟柏意已经打算上纲,没想到她此刻掉线,只好自行手动把她脸掰过来,掰完终于意识到什么,于是也慢慢把头扭过去——
感应门大大开着,门口站着俩人。
一个目瞪口呆的江月,一个似笑非笑的钱琼。
第124章多新鲜呐
迟柏意向来很服陈运的一个地方,就是不管置身于什么场景中,不管有多尴尬,此人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比方说现在。
一屋子人都有点不太得劲儿,就连她本人也觉得这气氛未免有些糟糕的时候,床上那路盘腿坐着的大神开尊口了:
“你怎么跑回来了?”
迟柏意还在思考如何在不让钱琼张嘴的情况下打开局面,乍然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嘴角一抽,思路一下子就歪了:呀,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哎不是,这么说话、你让人怎么接呢……
能接的人自然什么样都能接,比方说江月——
“我回来看看你。”
迟柏意原本准备起身倒水的动作一顿,看眼床上的陈运,再看眼床下的江月:
“吃饭了吗?”
江月原本涨红的脸这会儿看上去好多了,站那儿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没……回来就过来的,钱、钱……钱……”
“钱琼。”钱琼叹了口气,“你要不跟着陈运喊我姐得了。”
“钱琼给买的飞机票。”
“哦……”迟柏意跟终于意识到这儿原来还有个人似的瞟了眼门口,“原来你也跟着回来了啊。”
“多新鲜呐。”钱琼往前走了两步,跟她对了个眼神,嘴角一勾,“快过年了,我不回来等着一个人孤苦伶仃守那儿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