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阖上眼睛:“还好已经痊愈了,现在还在休养阶段。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真难啊。”徐寂同情的叹了口气。“你在哪?过几天我去找你,好久没见了出来叙个旧。”徐寂犹豫几秒还是答应下来。两天后的黄昏。徐寂在机场接到了裴序。裴序那个傻帽和从前一样,拖着行李箱站在出口处和他挥手,“嘿,我在这。”徐寂思绪一下子飘的很远,好像又回到以前。那时候他和纪宴卿还在一起。他还是江望景,不是徐寂。没有经历过这些绝望又糟心的烂事。徐寂接过他的行李,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小橙子呢?”“澄澄身体不舒服来不了。”说着裴序从口袋里掏,不小心掉出一枚用黏土捏成的小挂件。是长得很精致的小狗。徐寂刚弯腰想伸出手要捡,裴序就立刻快一步把挂件捡起塞回口袋。没长嘴啊!我要告诉他裴序藏的迅速,但徐寂还是先开口问了:“那个挂件是温澄送给我的礼物吗?”“我看到底座刻了charlie的名字。”空气凝固一瞬,裴序有些为难道:“其实……这个不该给你。”“?”“为什么?”裴序抹不开面子实话实说:“澄澄不知道你和纪宴卿已经分开了。”裴序怕他看到旧事难免会伤感,有些为难的摊开掌心。一只缩小版的迷你charlie赫然映入眼帘。徐寂拿起挂件,轻轻笑了一下,“没关系,很像它。”回到徐寂所住的公寓。裴序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茶几上全是药盒。房间又小又简陋,主卧和次卧完全是用隔板隔成了两个单间的那种简易改造。完全不像他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风格。他想过江望景可能过的不太好,没想到这么糟糕。生活简直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你得病了?”裴序走到沙发边,随手翻着药盒。看了半天,裴序拿起一盒药仔细阅读了简介。“我靠!”他大叫一声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单单看江望景这人,也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任何颓废感。裴序严肃又有些疑惑道:“你有抑郁症?”“没有。”徐寂伸手把药盒抢回来。裴序又问:“因为纪宴卿要结婚?”徐寂:“不是。”他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没病,误诊,误诊你懂吗?”得,精神病患者总会谎称自己没病,现在看来没有例外。包括江望景也是如此,看来打击确实有点大。裴序一副我懂的表情,安慰似的拍拍他肩,“没关系,有病哥们陪你治。”徐寂急了,“我真没病。”说着他就要把这些药盒收拾起来全丢掉,以免再有人误会。“诶你要干嘛!”裴序忙拦住他。见裴序对他如此上心,徐寂决定实话实说了。他告诉裴序,这些拆开的药是他在确认自己没病之后嫌弃买来太亏,摆着又实在又没用。所以大半夜脑子一抽就拆开包装吃了几片。“……”裴序视线落在他脸上,许久皱着眉问,“你喝了?”“喝个屁,难不成我还能酒驾开车去机场接你啊。”徐寂越说音量越小,最后十分诚实地讲:“这堆药死贵扔了可惜,还不如凑合吃点。”居然是因为舍不得钱?裴序气笑了,“我靠,你也不怕真给你吃有病喽,也不知道咱俩到底谁脑残。”徐寂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于是就没接他话茬,白他一眼说道:“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大概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到了附近的一条商业街。天色逐渐暗淡,道路两边的商铺亮起通明的灯光。此时要去的那家餐厅门口围了很多人,远处看像是要排长队的样子。见这架势裴序不由吐槽,“不是吧就一个披萨店而已,这得有多好吃啊,雇水军了?”徐寂挠挠头,也不知道的所以然。那些人围在餐厅的落地窗前,挤得整条街都水泄不通。裴序眼尖,朝着前面指了下,“江望景你看,这怎么还有扛单反相机的?”相机?谁家好人出门吃饭带相机啊。徐寂顿时停住脚步。遭了,出门忘看黄历。该不会是遇到明星包场了吧。徐寂心里有点堵塞,内心不停祈祷,千万别再遇到祁溪羽。他是真不想看到祁溪羽挽着纪宴卿胳膊那副甜蜜的模样。哪怕觉得酸,那他也没吃醋的资格。秀恩爱对他来说简直是暴击。放游戏里相当于祁溪羽一个普攻就给他打出了成倍的暴击伤害。“人太多了,我们换家别的吧。”徐寂拉着裴序快步穿过人群。直到走出这条街,他才松了口气。刚才紧张的他手心冒汗,本应该寻着视线往餐厅的落地窗里面看看,但他没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