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没接话,整个人像是刚被气消了的小猫,有些心虚地低着头。
“你也没必要和任何人做对比。”他继续,“你是填空题,是唯一解。”
“你之前说我睡觉黏糊糊压着你腿动不了?”
“我腿本来就动不了,不是你压的。”谢丞礼的语气带着笑意,轻快认真地哄人,“我喜欢你贴着我。”
温尔又安静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才轻轻说:“……我不是故意要不开心要吃醋的。”
“我知道。”
“我也不是不信你。”
“我知道。”
“我只是……”她咬着下唇,声音很轻,“看到你笑得很放松……忽然就觉得,好像你有一个我进不去的过去。”
谢丞礼这次没立刻回话,而是靠过去,把她轻轻拉进怀里。
“你没有进不去。”他低声,“其实你一直在。”
温尔靠着他胸口,权当这是男人的甜言蜜语。听听就过了。
他手臂一圈,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语气缓下来:“要不要等会儿我给你揉一下后颈?昨天不是谁颈椎觉得累?”
“你今天不累?”
“你吃醋比我累。”他贴近她耳边,“生气也是要体力的。”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啪地一声,像心结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谢丞礼慢慢收拢手臂,把她贴得更紧一点。她没有再逃开,也没有再别扭,只是靠在他胸口,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下次有事,直接问我。”他说:“对你,我总猜不准。”
“喔。”
“要不然我真的摸不着头脑。”他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哪里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晚上还准备让护士给你加热敷灯。”
“……我确实哪里疼了。”她忽然小声说。
“哪儿?”
“这里。”她抬手,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心口的位置。
谢丞礼看着她,笑意温柔得不可思议:“现在还疼吗?”
温尔摇头,靠过去,在他胸口蹭了一下:“现在好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窗外天色渐暗,远处医院走廊灯光亮起,像是一整座玻璃宫殿缓缓苏醒。
他们靠着彼此,只剩一室微光,和轻柔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