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柏林这边出差,听人说我在这边,顺道看我一眼。早知道你路过,就拉你一起了。她一直很想认识你。”
“你和她聊天。”温尔突然说,“笑的很轻松。”
谢丞礼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你想听实话吗?”
“……”
“笑的很轻松,大概率是那时候聊起你了。”他说得慢,“而且她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换一个比较委婉解释的方式。
“她大学时候谈了四年的恋爱,也已经结婚了。爱人也是一位女性。你懂我的意思吧?”
温尔没说话,但睫毛动了一下。
“她来这里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合作项目的论坛会在这附近。我和她已经五六年没见,她只是顺路带了点东西过来看看。”
“她知道我受伤,也知道我现在有——你。”
谢丞礼语气平和,像是在陈述一件和天气一样普通的事。
温尔手指一动。
谢丞礼抬手,慢慢摸了一下她的发顶。
“我承认刚才跟她说话比平常多了点,放松了点。”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一点不明显的笑意,“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放松了点吗?”
温尔没吭声。
谢丞礼低声说:“因为她说,我得偿所愿了。”
“我觉得她说的对,所以很高兴。”
温尔动了动手指,轻轻揪着他衬衫的袖口。
那动作不算明显,但谢丞礼立刻察觉。他顺势俯下身,在她额角落了一个轻吻,语气带笑:
“原来我的尔尔会吃醋啊,我好高兴。”
温尔低头轻声嘀咕了一句:“她长得特别好看。”
“嗯?”
“她看上去很厉害。”
“你也很厉害。”
“她是你大学同组的搭档。”
“你是我以后人生的搭档。”
温尔终于抬头,似乎被肉麻到了,瞪了他一眼:“油腻。”
谢丞礼却一点都不恼,反而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语气认真下来:“尔尔,我很高兴你会介意。”
温尔有点别扭地别开头:“我没介意。”
“你有。”他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把人拉进怀里抱着,“但我喜欢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