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礼眼里忽然泛起一些光。
“我这么听话。你再奖励我一下?”他说。
温尔垫起脚,搂着他的脖子,轻轻靠近他。
这次她亲得很认真。
唇贴着唇,轻柔微凉。
谢丞礼站得笔直,一动不动,怕一个动作就会失去平衡。但他的头轻轻低下来,尽可能贴近她。嘴唇慢慢回馈着她的温度,小心翼翼,不急不缓。
在回应,在亲吻什么珍贵的东西。
结束时,温尔脸贴着他的下颌,还能感觉到他呼吸微微不稳。
她轻声唤了一句:“丞礼哥哥。”
谢丞礼顿了一下。
“你只有小学前这么叫我。”他说。
温尔笑了一下:“现在还可以叫吧。”
他没回答。
温尔踮脚靠近他耳边,轻轻说:“真的好不容易。”
“承礼哥哥,辛苦了。”
她说完,又在他耳垂轻轻亲了一下。
谢丞礼没说话,但他的眼神轻轻颤了一下。
他的手还紧握着支撑架,肩膀用力维持平衡,整个外骨骼系统都在微微震颤,但他没松手。
他只是低着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
“我真的很高兴,你在。”
两人还没从刚刚的亲昵中退开,门口那位治疗师轻轻敲了敲门,声音不大,却刚好能打断这片刻温存。
谢丞礼收回一点力气,微微抬眼:“请进。”
治疗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德国本地人,识趣又礼貌。刚才温尔一靠近,他便体贴地退出了房间,这会儿才回来。
“我们先卸下设备吧。”他用英文轻声提醒,“你今天状态已经非常好,可以结束了。”
谢丞礼点头。
温尔本来想退开,但他手还在她腰侧,有些不舍。
她只好先轻轻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握住,悄悄贴在掌心里。
谢丞礼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轻轻动了动手指。
治疗师绕到他身后,开始调整外骨骼的机械卡扣。那套设备一部分连接在他肩背和腰部,为了便于他独立站立,固定得很紧。
解除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防止失衡。
温尔站在旁边,眼神一直没离开他。
谢丞礼注意到,偏头轻声问她:“吓到了?”
温尔摇头,声音很小:“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