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霍景御:“……”
……
林清欢去了医疗中心,这是司夜宴专门设置的保密场所。
避免再出现严陌那样的情况。
走廊里的探照灯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阴影,像一张无形的网。
医疗中心的消毒水味很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特护病房外守着两名黑衣护卫,见到林清欢立刻颔:“林小姐。”
“她怎么样?”林清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醒了有半个小时,情绪很不稳定,砸碎了床头的水杯。”
护卫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忌惮,“医生刚给她注射了镇静剂,不过效果好像不太好。”
林清欢推开门时,病房里果然一片狼藉。
碎裂的玻璃渣散落在床头柜旁,白色的床单被撕扯得皱巴巴的。
慕听听半靠在床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咬得通红,眼底翻涌着近乎毁灭的疯狂。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眼,看清来人是林清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林清欢反手关上门,将护卫担忧的目光隔绝在外。
她走到病床边,目光扫过慕听听手臂上未愈合的伤口。
“想死?”她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司夜宴费了那么大劲把你救出来,不是让你在这里寻死觅活的。”
“救我?”慕听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那是把我当筹码!严陌倒了,冰泉岛乱了,我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着就是给他们添麻烦,不如死了干净!”
她的手猛地攥住床头的铁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的决绝几乎要溢出来。
“你让开,要么给我一刀,要么滚出去!别在这里假惺惺地看我笑话!”
林清欢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慕听听的状态比想象中更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更是精神上的彻底崩塌。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被绝望逼到悬崖边,就想用死亡来逃避一切。
“我没兴趣看你笑话。”林清欢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什么意思?”
慕听听警惕地眯起眼,突然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你想软禁我?林清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们都想利用我,都想从我这里套话,我偏不遂你们的愿!”
她的动作太急,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凶狠得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林清欢看着她这副自毁式的模样,眉峰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