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肯定不是指我,因为我来过苏早家几次,苏姨知道我的存在。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之类的话,说明黑衣女人就是电话里那个人。
从“你真是个疯子”“威胁我你等着后悔吧”“你还有脸找我”能猜出她们之间存在恩怨……
“恋母是种病,得治。”
“你要是冻死就好了。”
这两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何来恋母一说?
她怎么知道的?
是对年长女性的审美偏好,还是童年缺爱导致的替代需求?
我恋母吗?
我连母亲都没有。
她是怎么推断的?通过我对年长女性的眼神?那她的观察力太可怕了,我记得她都没正眼看过我。或者……
“写白?”苏姨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啊?”我回过神。
苏姨微微蹙眉:“我刚问你对大学有什么打算……是太累了吗?把早早挪开吧,这丫头……”
她嘲弄的语气让我耳尖发热,赶紧轻轻移开苏早。苏早哼哼几声,我才发现她后背都湿透了。
苏姨点点头。
我深呼吸:“嗯……应该是去警校吧。”
“警校?”苏姨的声音像珍珠落玉盘般清脆,“不是说师范吗?”
“听说警校有补助……而且工作稳定。”
“原来如此。”苏姨点头,又轻叹一声,“其实现在……我不建议你进A市公安系统……”
“或许可以当缉毒警察?做卧底什么的……”我鬼使神差开了个玩笑,虽然这不是真实想法。
苏姨表情凝固了,嘴唇微颤,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我,随即意识到失态,用手指擦了擦眉毛,苦笑着摇头。
“还是太年轻了……这和电视剧根本不一样。”
她似乎想起什么往事,胸口起伏,视线飘向左上方,那是回忆的征兆。
几秒后,她平静下来,长叹一声。
“卧底……缉毒……哪是你一个人能改变的?”
不知这话是对我说,还是对她自己。
我背着迷糊的苏早跟在苏姨身后。从学校到她家用了近两小时,我也累了。
苏姨本想自己背,试了几下发现背不动苏早了,只好作罢。
“真是老了。”她自嘲道。
我感觉她不太喜欢我和苏早有身体接触……看来要得到这位丈母娘的认可,任重道远。
暮色中,苏姨的背影如一道素绢。
白裙从圆肩垂落,没有一丝褶皱。
黑发随意挽在后颈,带着凌乱的美感。
腰际衣料微微凹陷,不是苏早那种张扬的曲线,而是别样韵味。
背脊线条从衣领延伸,在腰间收束又向下舒展。
白裙本该庄严不可亵渎,却被她款款扭动的臀部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