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弧度在白裙下显得圆润而端庄,既不招摇也不拘谨,自然地下延,与腰肢形成恰到好处的过渡。
裙料柔软垂顺,隐约勾勒出饱满线条又不过分紧贴。
她步履从容,臀部随步伐轻微起伏却幅度克制,裙摆微动却始终保持着矜持平衡,仿佛连衣料都懂得分寸。
那弧度不是少女的娇俏,也不是刻意的丰腴,而是岁月与气质雕琢的成熟韵味。
含蓄,其存在却不容忽视。
“进来吧。”苏姨转身伸手。
我立刻会意,轻轻放下苏早。
她稳稳接住女儿,眉眼流露出母性的慈爱,像被圣洁光辉笼罩。
她轻吻苏早的脸颊,声音异常柔软:“我工作忙,很少陪早早,她之前很叛逆……你来了后,她好多了。”
“嗯嗯。”看着这温馨一幕,我既羡慕又暗自神伤,我的母亲是否也曾这样抱过我?那个黑衣女人……
“我不反对你和早早谈恋爱,”苏姨突然目光冷冽,“但有个条件……考警校可以,不许报缉毒专业,更不许当缉毒警察。”
我愣了几秒——那只是随口说的玩笑,正常人谁会嫌命长?
“早早的父亲就是缉毒警察,死得不明不白。”苏姨语气平静,“你怎么想?”
“我答应你。”震惊之余,我心里闷闷的。
天色渐暗,别墅内水晶吊灯从挑高天花板垂下,棱镜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
云纹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灯光。
真皮沙发慵懒环抱着青铜茶几,我在上面玩魔方。
苏早回房睡了,苏姨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说是又有案子需要她处理。
临走前叮嘱我别让苏早睡太久,记得叫她吃饭,还塞给我两张钞票。
我把钱塞进裤兜,加上苏早给的,现在有近一千块,相当于爷爷奶奶一季度的收入。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说来话长。
随手打开电视,画面里主持人神情凝重,“本台消息,A市市长王跃同志于今日17点23分遭遇枪击,经抢救无效身亡……”
画面切到医院门口,西装记者报道:“据警方通报,当地时间17点23分,王跃市长在市政厅东侧停车场遭近距离枪击。袭击者共开3枪,其中一发击中胸部。虽5分钟内送医,但19点15分宣告不治……”
“王跃市长58岁,自2000年起担任A市市长兼公安局长。警方表示,一名40岁男性嫌疑人已在案发地附近被捕,动机正在调查中……”
想起这位人人爱戴的市长,我看了眼楼上苏早紧闭的房门。
掏出藏在兜里的手机,这是苏早偷偷给我的备用机,我一直藏着没用,怕影响复习。
现在是晚上7点35分。
估摸着时间到了,我准备去叫苏早,余光却瞥见苏姨虚掩的房门。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两个年轻女人的合照。
心头一震,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犹豫几秒,推开了门。
整个卧室简洁克制,没有多余装饰。
浅灰墙壁和深色亚麻窗帘让空间显得安静私密。
单人床上铺着纯白棉质床单,被褥平整得几乎没有褶皱,枕边放着翻到一半的《法医人类学案例分析》。
靠窗的书桌摆着专业书籍和笔记本电脑,台灯下压着写满笔记的便签。
半开的衣柜里挂着熨烫妥帖的裙子和西装外套。
空气中飘着淡淡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冷冽木质香,像是清洁剂的气息。
整个空间没有刻意的温馨感,透着理性和秩序,每样东西都在其位,每个细节都干净利落。
我心跳加速,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相框,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