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们真的有什么隐秘不为人知的关系一样。
这种讨厌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声音。
听见她开口的第一秒,靳舟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说的越多,眉头就皱得越深。
在那场意外当中,刘志劫持江予淮的时候,确实用小刀划破了她的脖颈。
但作为另一位当事人,靳舟自然更清楚。
那只是一道皮外伤,这么多天来早已经好的差不多。
实在是用不着江疏易此时跳出来故意献殷勤。
朋友a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游移。
“嘶——有点难办了,毕竟喝酒的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江会长……”
江疏易眼中含着笑,微微点头道:“靳律师还要开车,我来就好。”
靳舟对她的话如若未闻般,只坚持道:“我来。”
江疏易转过头来,语气依旧温柔:“听说三岁以下的小朋友语言系统没有发展完善,所以——别人说一句,她就会跟着学一句。”
在场没有三岁的小朋友,这话所针对的便明摆着只有一个了。
靳舟冷笑一声:“你是在说我幼稚,鹦鹉学舌?”
江疏易往前站了一步,领先靳舟一个肩头,似乎在气势上也站了上风。
“靳律师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
“是吗?”
靳舟垂下眼眸,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
“那冒昧问一句,江会长是以什么身份替江予淮喝这杯酒?”
江疏易圆滑地将问题递回给她:“我暂且不论,靳律师恐怕没有立场问出这句话吧?”
“嘶——”
原本绝好的吃瓜位现在变成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可能会被殃及的水池,朋友a倒吸一口凉气,求助地将目光转向江予淮。
“予淮,要不你来说?让谁来帮你喝。”
沉默了半晌的江予淮终于开口了。
“我自己来吧。”
朋友a如蒙大赦,连忙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予淮自己喝!”
江疏易眼含担心道:“小予,真的没关系吗?”
江予淮微微摇头:“没关系的,我本来也没受什么伤。”
听见这句话,江疏易便没再坚持。
这是她的优点。
将进退的分寸掌控的十分合适,很难引起人的反感。
而与之相比,一旁的靳舟情绪就显得十分外露了。
被拒绝之后,她整个人四周的温度明显降了不少。
两人对话时,她也只是冷眼看着江予淮,并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江予淮将杯中的酒小口地饮完,大家都回到原来的位置。
靳舟才淡淡道:“你们先玩,我去下卫生间。”
整块玻璃镜子将整个空间照的透亮。
似乎一切都无所遁形。
卫生间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