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睁大眼,一时间,大脑猛地宕机。
“我去做饭了。”
暂时不想和她聊太多,舒清柚起身就要走。
林絮低着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骨头摸起来也是脆生的,容易折断的。
“清柚,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这个女人,看起来需要人保护。”
舒清柚顿了下,看不清她表情,只能感受到腕部皮肤在收紧。
有点疼,但舒清柚习惯林絮对她施加的痛感。
舒清柚坐在她旁边,认真,一字一句道:“臆想出来的判断,刻板印象不可取。”
林絮继续变本加厉,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斑驳的伤痕处,只剩微不足道的单衣遮挡。
“没错,大错特错,还侮辱了你,对不起。”
舒清柚没有任何的反抗,呼吸微滞,她察觉到林絮想要做的,专注地在她伤疤上,隔着面料,来来回回摩挲。
这应该是林絮第一次真情实意的道歉。
风声渐大,林絮的半张脸掩在乌发中,“你怎么不说谢谢我?”
舒清柚内心没有波动,一笑置之,“谢你什么?”
林絮抬起头,目光突兀地盯紧她,橘色灯光下,照在林絮脸上毫无血色。
“那当然是,谢我照顾绒绒。”
只有这样吗?舒清柚身子向前,在林絮的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谢谢你。”
林絮绷紧唇瓣,几乎抿成锋利尖锐纸片,哪怕被亲了,舒清柚信息素惹的她周身躁动。
“你…知道了。”
舒清柚沉默了会,温和回应:“我又知道什么?”
林絮打了个寒噤。
她向来不怕与人对峙,谈判,气场本身就能轻松压制对方,印象中没输过,即使暂败,她也不惜动用更肮脏的方式。
无耻,但有效,她不是多善良的人,生意场上,乌烟瘴气,大家手里多少都不干净。
她也不是个特例,她会把舒清柚一家搞到家破人亡,然后按照自己的逻辑,去折磨对方。
仿佛这种快感能抵消一切不快,但舒清柚一直都只是无权无势的Omega。
她自认不会喜欢她,她只是隐约害怕舒清柚能把她某些东西带走。
林絮想通了,连带表情都缓和不少,“我们不要打哑谜了好不好,你知道那些,其实也不完全正确。”
兜圈子的应该是林絮,舒清柚顺着她,“好,对了,之前配绒绒看海底世界,她很想亲眼看看海洋生物。”
“那就,海洋馆?”
舒清柚就像平常和她聊天一样:“好啊,我们选个时间过去。”
林絮不自觉把目光移到舒清柚的尖尖的下巴上,恍惚一瞬。
“你,亲我一下。”
“不是刚亲过?”
“不,不是这样。”
说着,林絮十分缺乏安全感,虎口抵着舒清柚的下颌,上身向前,毫无章法地咬着舒清柚的嘴唇。
水声黏腻,伴随着绵长的喘,这次是林絮没换气,舒清柚半睁眸子,没有特地迎合,林絮的牙齿和她的相撞,舌尖不停地追逐。
感觉一来,就顾不上未完成的坦白,手压在布料里,触及着滑嫩的肌肤。
林絮觉得自己好不堪,卑劣地,爱上了感受软成一滩水的滋味。
又反复说服自己,舒清柚不知道真相,或者哪怕知道了,也把她放在了第一位,没有揭穿她,心甘情愿和她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