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的时间到了,公司员工大多要么自己带饭要么去食堂,而逾声顶着各色的目光,目不斜视地接过管家送来的保温袋,敲开了时砚的办公室大门。
“怎么了?”
时砚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不过逾声敏锐地发现他的眼镜并没有镜片,只是个装饰。
而时砚抬眼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便明了,微扬下巴示意:“过来吃。”
他的办公桌属实很大,放置了电脑文件和很多常用品后依旧空着大半地方,逾声听话地将东西放在空余的一边,托开椅子坐了下来。
就连这把椅子都是时砚特意吩咐给他加的,这办公室里的东西属实太少了点,逾声边吃边想。
“在想什么?”这种时候的时砚仿佛一下子从上位者转变成了饭搭子,他面对逾声收敛了全部危险性,弯弯眉眼笑得像只狐狸。
逾声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将在咖啡厅时产生的那点内心悸动压了下去,转回正题上:“我问队长你们谈了些什么,他不肯告诉我。”
“时砚。”逾声抬头,“我虽然答应留在你身边,但我不想做个什么都被瞒着的废物。”
他很认真,认真到时砚看着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逾声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笑,等了片刻之后又低下头去吃饭。
时砚慢悠悠开口:“这件事关系重大,邢队不告诉你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我这里……”
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对你可以毫无保留,只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说起代价,逾声突兀地想到了那张姜若给他画的画,呼吸一滞。
“咳咳咳咳……”
他艰难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眼神复杂地看向时砚。
不会吧,不能吧,面前这人怎么可能是让我心动的对象……这不合常理,不对,应该说是惊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类爱上吸血鬼的可能,那不都是幻想主义小说中的东西吗。
逾声心知人类和吸血鬼的差距有多么大,更别提现在他还是对方予取予求的小血奴,毫无自尊可言。
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逾声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他:“说吧,什么报酬才能让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一次结清,也省得以后再来几次。”
时砚嘴角的笑落了下去。
61在系统空间里发出狂笑:“宿主你被嫌弃了哦~”
“是谁掐自己老婆脖子,嗯?是谁跟自己老婆演戏演上瘾了,啊?是谁现在被老婆拒绝啦?”
61越说越欢快,他现在已经彻底叛变到任务目标那一边了,看见宿主吃瘪就开心。
时砚凉凉地说:“闭上你的嘴。”
61知道他现在是恼羞成怒,根本不带怕,直接滚得远远的,笑声却还源源不断地传进时砚脑袋里。
时砚靠坐在老板椅的椅背上,目光不善地盯着狼吞虎咽的少年。
逾声盯着他的眼神硬是头也不抬地吃光了饭,最后一抹唇,站起身来,视死如归一般:“我准备好了,你说,这次要什么代价?”
时砚不笑了,将走近的少年一把拉到自己腿上,揽住他那截细韧的腰,低头用牙尖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磨。
像小狗磨牙似的。
逾声无端地产生了这种联想。
“嘶——”
正想着小狗磨牙,小狗就咬了他一口,逾声痛呼出声,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血液从体内被抽取走。
“嘘,别乱动。”时砚按住他扭动的胯骨,声音暗哑,“你不会想知道这种时候乱动的后果。”
逾声脸色爆红。
他被时砚按住胯骨的时候,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东西抵住自己,不过由于平时很少接触这方面,所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好时砚按住了他,不然……
以前是迫于生存,现在他没有和时砚发展更进一步关系的打算。
张牙舞爪的少年终于安静下来,他窝在时砚的怀里,僵硬得一动不敢动却还故作镇定,时砚吮吸着他的血液,感受到里面的那种引诱他发狂破坏的吸引力减少了。
想来是逾声给自己身体做的什么东西是有时效的,现在已经逐渐减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