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睡到快十二点才醒。
身上的伤口隐隐地痛,脚腕处还有些肿。
没比凌晨那时好多少。
洗完澡,给自己外卖了一杯咖啡。
刚出卧室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孟慈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看到摆满餐桌的食物,多了几丝无语。
季曲还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只露出一个背影。
挺括的白衬衫衬得他人比昨晚精神不少。
袖口弯折至小臂处。
露出限量版的机械表和线条紧致的肌肉走向。
看着面前中西结合的早午餐,孟慈只觉得无味。
“随便吃点,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季曲端着咖啡出来,放在孟慈面前。
城东李家的油条豆浆。
胡同私房的茶点和阳春面。
星级酒店的可颂沙拉。
还有季曲拿手的现磨咖啡。
孟慈垂眸扫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季曲见孟慈的发丝还在滴水,又从餐桌前起身去浴室找吹风机。
过了一会儿,两手空空地走出来。
“换地方了?”
“什么?”
季曲挑眉,眼底写满’明知故问’四个字。
孟慈扔开已经吸满水的毛巾,抽了张面纸继续攥还在淌水的发丝。
“家里没有,我没打算长住。”
没打算长住。
季曲在齿间把这几个字过了一遍。
也对,走到现在,都是意外。
季曲坐回原位,往孟慈面前推了碗粥,“喝点热的,胃里会舒服点。”
季曲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甲床饱满。
这种金银窝里养出来的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丑陋的地方。
孟慈看着季曲伸出收回的左手,干干净净,没有点缀其他。
“这两年在外面,多了些坏毛病,早起总容易低血糖,头有点昏。”
孟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一句。
话音落下,季曲看向孟慈的脸,唇色是有些发白。
前两年孟慈不知道从哪看了科普,为了抗氧抗炎戒了一段时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