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用到毒酒的是哈姆雷特的叔父刺杀哈姆雷特,实际上酒却被王后给喝?*?了。”见罗伯特的表情有些怔愣,哈利不耐烦地补充。
为了能看懂今天的演出,以及跟夏洛克对话不露怯,他可是提前就预习过这部话剧,甚至在系统艺术史的30分钟试听中,也全都用来追问老师《哈姆雷特》的表现手法、表达思想、行为方式等问题了。
这种控告根本用不着夏洛克解释,他甚至觉得罗伯特在拉低他们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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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听见考试系统的提示,哈利的态度强势起来,他不允许这种奇怪的纠缠再耽搁他宝贵的时间了。
“我……”罗伯特被哈利的气势压得不自觉后退半步,可当他意识到时,又恼羞成怒般身体前倾,“就是他!”他的手指在半空中用力点着福尔摩斯的方向,“毒肯定下在酒里!”
什么叫纠缠不清、鸡同鸭讲。
所以说,哈利甚至有些头痛地轻声询问友人,“你今天为什么要带着酒?”
平白无故招惹这么个家伙。
“事实上,我们是抽签决定的。”福尔摩斯也无奈地捏着眉心,“这是在伦敦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我们打算办一个小型庆功宴,大家抽签准备东西。”
而他正好抽中的是一瓶酒。
“那你的酒打开了吗?”
“开了。”福尔摩斯点头,“之前话剧里毒酒一直用的是水,这次大家说既然是最后一场,何不放纵一回,用酒来代替,就把我带来的酒拆了。”
他指向休息室角落木桌上的酒杯,可紧接着,他瞳孔紧缩——
罗伯特似乎是被他俩满不在乎的样子彻底激怒,一步跨到木桌旁,抄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我说了,就是这个恶心的家伙下的毒!”
他说罢薅起旁边受到惊吓的小狗,掐着它的脖颈逼迫他舔舐地上的酒渍,小眼睛里布满血丝,偏执的眼神令人恐惧,“小死狗,用你的死来证明吧。”
在场所有人甚至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镇住,可很快,雷斯垂德就带人冲了上来,“你给我松开。”
他的双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焊住罗伯特的手指,对方立时惨叫着松开掐狗的手。
“露比!”等小狗被松开,一位女士惊叫着小跑上前,抱住它,在怀里轻轻哄着,女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话剧会闹成今天这幅模样,更不理解已经乖乖躲好的露比为什么能受到这种无妄之灾。
“我警告你,罗伯特·梅森先生,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行为,我有权限制你的行动。”雷斯垂德内心默念数遍《警察训令》勉强忍住怒火,可他的声音已然冷硬下来,手上的动作更是强势,将罗伯特狠狠扣在墙上冷静。
然而……
“露比!”
似乎也就不到20分钟,女士的一声尖叫给本就压抑的环境带来更深的恐慌,所有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紧接着像程序设定好一般,整齐又诡异地转头,死死盯着福尔摩斯。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恐惧和嫌恶。
像是看一个杀人犯。
见到众人的反应,站在最后的哈利忍不住向前几步,在看到画面时倒抽一口冷气,嘴巴颤抖着,一个词都说不出来,浑身僵硬,甚至不敢回头看向自己的友人——
那条名为露比的狗死了,背部弓起、双眼瞪大、咧嘴的弧度大到扯歪了脸上的毛。
是番-木-鳖碱中毒。
“你看警官。”半边脸抵在墙上的罗伯特露出恶毒的笑容。
“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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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4章你本是纯白的,不该沾染……
当哈利久久没有转头时,福尔摩斯意识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他快步走上前,周围人像摩西分海般迅速给他让出条道路,仿佛他是什么瘟疫,沾上就会致死。
这是福尔摩斯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哪怕他的“演绎法”被传成什么神秘邪术的时候,他也没被人如此敌视、嫌恶地对待过。
虽然知道感情会影响理智判断,这些人的情绪于他或者于案件而言都无关紧要,福尔摩斯依旧会觉得不适。
“毒是你下的对吧。”
听到这话,福尔摩斯猛地抬起头,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前面的人,其他人再怎么冷漠和厌恶,他都无所谓,可如果是哈利……
他的嘴张开,又迅速合拢,如果真被怀疑了,他再怎么说也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辩解罢了。
然而下一秒,眼前突然掀起一阵风,紧接着,站立在他面前的人如同猎豹捕食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凶猛又迅速地冲向罗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