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关切溢于言表,我都看出来了。”李怀远神神秘秘道:“知道吗?秋弥国的新帝失踪了。”
“什么?!”不会吧,沈今禾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舍弃了女主,和蒋菁媱私奔了。
“据探子说,他乔装一番偷偷来了大郅境内,你猜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
“浔、浔阳?”
李怀远诧异,“你怎么知道?”
等等,难道真的来找蒋菁媱啊?
“我瞎猜的。”
李怀远显然不信,眯眼打量着对面之人,“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完全不知。”沈今禾杏眼微眨,诚恳地保证道。鬼知道男主放着好好的君王不做,瞎跑出来干什么。
不过说到底,秋弥国君主要做什么,也不是她小小文官能抵挡得了的,便也没想太多,只叮嘱李怀远万事小心些。
目前于她而言,只要表哥那边不要横生枝节就好。
……
几日之后,陛下还真允了沈今禾留在浔阳修撰的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无论在哪边,她能把差事办好就行。
一日傍晚,沈今禾正在驿馆与系统用膳,听他讲述自己近日的扎马步心得,听着听着,一抬头,忽然就看见陵光火急火燎地从远处跑来。
见他脸色不对,沈今禾心里一紧,忙起身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陵光点头,“世子也不知怎么惹怒了凌安王,王爷二话不说请了家法,几鞭子下去,世子那后背直接就皮开肉绽了,这会儿还在祠堂里跪着。王妃劝不住,让我赶紧来寻你,叫你跟着劝一劝,好歹先上个药再说。”
沈今禾也来不及换衣服,撩起袍子就跟他走了。
马车飞快地行驶在宽敞的大街上,沈今禾眉头紧锁,“是为着什么事?”
陵光坐在车辕一扬马鞭,“还不就是百年前的那个瞿广将军的事,世子近来也不知怎么了,每日都跟王爷吵上一回。王爷也是,怎么就能因个死了百年的人动家法。”
“啪”一声重物落地。
完了!李怀远知道了,良馀贱籍的事他绝对是知道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
想到此处,沈今禾简直坐立难安,恨不能直接飞到王府去。
直到进了祠堂,看见那个被鲜血染红的中衣之下伤痕累累的脊背,心脏似乎才有了知觉,可那知觉并不让人舒坦,只揪得她四肢百骸都跟着疼。
她扑通一声跪在李怀远旁边,跪直了身子道:“王爷明鉴,瞿广将军一事皆因我起,是我求着世子查的,他、他是被我蛊惑……这里是王府宗祠,我知道自己一个外人说这番话不合适,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些,但还是想厚着脸皮恳请王爷饶了世子,若实在不行,请让我代世子受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