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的反应,她会如何求他?还是期待将自己送给太子后,太子会予他什么好处?
“归政王意下如何?”
太子声线响起,开始催促。
听见这声音,阮流卿如被针刺了一般,手中捏紧着晏闻筝的衣襟,水眸满是祈求哀怜。
“晏闻筝……”
她急的唇瓣翕合,无声的唤他,脸上的面纱因这吐息而微微起伏。
她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晏闻筝面色仍无异样,只那样定定的盯着她。
总算,眉狂狷的上挑,阮流卿读懂了他隐晦的话语,是在逼问她,逼问她仅能做到如此吗?
他的意思是还不够。
还不够……
阮流卿眸里晃开涟漪波光,没有时间犹豫,就扬起头吻在男人的唇上。
隔着一层面纱,却也能切切体会到他唇瓣的柔软。
除了他身上惯有的冷檀香味,还有些许酒香。
吻过一瞬,阮流卿如梦初醒的避开,心里又是慌乱又是害怕。
可没由她离开多少距离,晏闻筝便控着她的后脑又摁进了怀里。
笑的极是愉悦,似在炫耀什么一般,道:“太子也看见了,这美人儿,极是舍不得臣呢。”
一边说着,大掌亲昵的抚摸着少女的乌发,似作柔情似水的安慰。
“太子仁厚,不会强人所难吧?”
“既是如此,”太子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何尝听不出晏闻筝略显恭敬的话语之下,暗藏的锋芒。
他很快掩饰面上异色,道:“那便罢了。”
“成临,我们走。”
说罢,负手走了出去,而跟在后头的卫成临狠狠拂袖,临走前紧蹙着眉,目光聚在晏闻筝怀里的女人身上。
然很快,又被晏闻筝威胁似的刻意挡了回去。
他回过神,再眸光冰冷的瞪过一眼晏闻筝,这才跨了出去。
两人走后,屋内的花魁乐姬尽数被晏闻筝屏退。
淡香泛散的房里氤氲着一股暖意,而更多的是来自怀中少女身上的甜香味。
晏闻筝微敛眸,看见伏在自己怀里的少女。
瑟瑟发抖着,似受惊的幼兽寻着自己庇佑。
见人走光了,似终于敢哭出声来了,晏闻筝“啧”了声,说不出来自己什么情愫,但如此哭哭啼啼,更是为了卫成临而哭。
“阮流……”
话音刚落地,却被其悲愤绝望的质问打断:“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晏闻筝微眯了眯眼,嗓音不自觉浸染了寒意。
“为什么你要带我来这里羞辱,为什么你非要带我见卫成临和太子?”
阮流卿此刻终于敢哭出声来,挣扎着退出晏闻筝怀中,怒视着他,咄咄逼问:“你为什么这样恨我?”
可这些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晏闻筝这样纯坏的疯子,行事张狂嗜血,哪里会有什么理由。
含着哭腔的声音小了些,她受了挫败一般低下了头,“为什么太子变得不一样,卫成临也不一样……”
曾经在宫里所见的太子,受到多方夸赞,赞其雄韬伟略,年少有为,而卫成临更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可今夜,她都窥得了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