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尔德被法斯特身上滑落的水滴吸引了视线。
酒意昏沉,压抑的爱意涌上了大脑。
骨子里霸道的天性开始觉醒,潜意识又告诉着自己不要伤害对方。
他无师自通般扬起脖颈,一点点从指尖含起舔舐,舔到胸膛,脖颈,留下蜿蜒的痕迹,在将要亲上法斯特的唇时停下,宣告般道,“我的。”
又在唇边很轻的蹭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法斯特被难得强势是曼斯菲尔德压在沙发靠背。
法斯特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浓烈滚烫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不休。
他看着曼斯菲尔德不知是醉是清醒的双眸,在里面看到此时狼狈不堪的自己。
霎时心脏滚烫,声音沙哑,鼻尖相蹭,他诱哄般咬住近在咫尺的薄唇,含咬舔舐,模糊不清地出声,“是你的。”
雄虫强势信息素攻城掠地,法斯特鼻尖是曼斯菲尔德身上极力抑制却散发出的烟草味道,些微的苦味带着辣意。
法斯特埋在他的脖颈,一点点的撩拨后颈的腺体,浑身都处于无形缭绕的烟草气中,仿若纸叶燃尽,零星的火星在空气中哔啵作响。
一如曼斯菲尔德空旷无垠的精神海,宛若一晚苍凉的夜色,铭刻着余尽的硝烟与战火,苍凉,晦暗,却是曼斯菲尔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法斯特无言的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因隐忍而颤抖的腰侧,抚上他的脸颊,吻上他的睫羽,一点点舔舐他眼间的痕迹,迫得对方浑身细细战栗,不得不抬头躲避
法斯特扣在握着曼斯菲尔德的手扣在耳边,对上他隐隐发红的视线,听着耳边低沉悠长的哼声轻笑。
“看着我,曼斯菲尔德。”
记住我,曼斯菲尔德。
曼斯菲尔德抱着法斯特的肩膀,眼里明明灭灭,欲。望使他几乎要化身为冲出枷锁的野兽,爱意却又让他只能小心谨慎的退缩在原地,
理智与情感的挣扎让他难过地呜咽出声,双腿交缠到法斯特的腰间。
他笨拙小心地讨好着,眉眼间的细雪被春意融化。
法斯特无声无息地探入曼斯菲尔德的精神海,在断壁残垣上望尽了一夜春雪,精神交融时,他报复似地在他的唇上留下印记,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这么听话……”
法斯特抵着曼斯菲尔德的额头,“身体好好的,去医院做什么?”
曼斯菲尔德目光茫然,缓了一会才回道,“我好像……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闻就闻到。”法斯特哭笑不得,猜测道,“怎么会想去医院,难道是我的信息素太难闻了?”
如果说曼斯菲尔德的信息素是劣烟,呛鼻。
他的信息素就是烈酒,熏人的很。
法斯特想,他们属实是一对劣质烟酒凑一对了,省得祸害他人了。
曼斯菲尔德鼻尖动了动,随后摇了摇头,坚定地否认道,“是甜的。”
至于为什么要去医院。
曼斯菲尔德睁开半阖的眼睛,凝视着雄虫柔和的侧脸。
寂静的夜色里,锋锐美艳的五官悄然融化,眼神婉转缱绻,睫羽粘湿一片,额上沾染着点点汗珠,唇角微微翘起。
空气中是雄虫散发出的甜腻味道,无孔不入。
心跳不由自主地鼓动起来,陌生却熟悉的情绪高涨开来。
曼斯菲尔德闭上眼,心里回答了雄虫第二个问题。
因为,他想吻他。
一如此时。
*
啊,还是没有骗到。
明明已经失去理智,神志不清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