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那些人都不白杀。
三个野男人话音才落,单轻火还想等等纪囡穿好衣服,纪囡却已经拔剑,自他身后一跃而出。
单轻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纪囡才不在乎被男人看见身子,她步法如电,身形飘逸,剑光点点已经攻了过去。
一剑封喉地要了那让单轻火让开的男人的命。
另两人大吃一惊,一人仓啷拔出兵刃,另一人已经受创痛叫。
待这人举刀攻上来,纪囡已经结果那人,旋身反手一剑便刺中这人手腕。血花迸溅,这人受痛松手,兵器尚未落地,冰冷的铁剑已经穿透他的心脏。
他双目双睁。
眼前的少女衣衫灰扑扑的,却有一种蝴蝶展翅般的灵动翩然。
雪白的胸脯上溅着点点血迹,艳丽盛放。
她抽剑,男人轰地倒下,死不瞑目。
单轻火系着衣带,视线追着她的剑。
不过是转瞬间,荒郊野外便多了三具尸体。纪囡蹲下用死人的衣裳擦剑。
“好俊的剑法。”单轻火赞道,语气一转,幽怨了起来,“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着急,先把衣裳穿好,都叫别人看见了。”
“那又怎么了?”纪囡站起来,“他们本来就是看见了才过来的。”
单轻火无奈极了,上前给她擦去胸前的血,又给她拉上衣襟,系衣带,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别人看见你的身子。姑娘家的身子哪能让人随便看。”
“既然如此,”纪囡问,“你早上干嘛还脱我的衣服呢?”
一句话给单轻火噎住。
纪囡哈哈大笑。
她自己根本没察觉到,此时的她,与昨天冷冰冰的她,判若两人。
单轻火当然看得明白。他叹气:“以后杀人的事我来就行。”
纪囡问:“你功夫怎么样?”
单轻火谦虚:“还行。”
纪囡又问:“我功夫怎么样?”
单轻火当然要大力夸她:“很不错。”
“我是‘很不错’,你才‘还行’。”纪囡道,“以后杀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单轻火:“……”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在她面前要有话直说,不能瞎谦虚。
她会当真。
昨夜的火已经灭了。单轻火又点了新的,他还去摘了几个野果,掏了窝鸟蛋。
烤了饼子,打了蛋汤,吃了果子。
单轻火把火坑填了,两个人收拾好,丢下三具尸体三匹马,又出发了。
只与昨日不同,纪囡已经不再给单轻火冷脸。
单轻火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让人轻松愉快,说话聊天也能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她若有疑问,他必尽力回答。
“原来是这样,懂了。”纪囡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