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大捷,便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那假无常称,摩罗人奉晏临州命令追杀陆衔蝉,可如今听晏临州的意思,他并不知晓此事。
不渡川西无常,他到底是谁呢?
二人声音渐小,陆衔蝉从屋顶跃下,换了位置。
……
宴席开场,推杯换盏。
陆衔蝉和晏如瑜紧挨着,她俩桌子并在一块,叫众人侧目。
她另一侧正是那位刺杀戎人二王子的草上飞褚卫。
“陆少侠,我那会儿还真以为您是李尺玉李前辈呢!毕竟当年李前辈也曾在雍州抗敌。”
“陆少侠,你识得李尺玉前辈吗?她也是暗器高手,传闻她那透骨钉,瞬发瞬至,一钉便能透人头骨,将人送走,可惜我未能得见。”
“陆少侠,你那‘翼展’能不能借我看看?咱去试试?”
陆衔蝉按住眉头,这褚卫竟然说想试试“翼展”?怎么试?难道要拿他草上飞的脑袋试吗…
“陆少侠,听说你还有个‘归去来’,这个我还不曾见过…欸?晏兄,你拉我作甚?”
他被晏若岫搂着脖子拉走,陆衔蝉才落得清净。
“这厮怎么在这?”,晏如瑜满脸疑惑。
“阿瑜你…”,陆衔蝉无语,她竟然还没想明白吗?她阿爹和阿兄都不曾告诉她?
“那是你阿爹请来的托儿,专门刺杀戎人二王子的。”
“我阿爹为何要刺杀戎人二王子?!山君你悄声些!我阿爹可是护卫戎人二王子进京的人!”
“他为了护送戎人二王子进京,这才…”
晏如瑜嘴角抽搐,满脸莫名其妙:“山君,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陆衔蝉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她取过酒杯,给晏如瑜斟满梨花酿:“算啦,管他作甚,喝酒!”
“阿瑜不开窍,小山君担待些。”
长公主笑意盈盈,她端着酒杯走来,似乎是同他人寒暄过,杯中酒水已空。
“殿下说笑了。”
陆衔蝉起身行了晚辈礼,她提起酒壶,右手挽起左手袖口,为长公主斟酒,笑着回答道:“阿瑜天真烂漫,性情率直,和她做好友是我的福气。”
她左手掌根处的淤青还未散,正是昨夜吊在奉朝馆房梁上留下的印子,隐约能看见个反印的‘福’字,倒酒时恰好露在外头。
长公主关切道:“你左手…受伤了?”
陆衔蝉视线扫过左手,心中慌张,她用袖子盖住淤青,口中搪塞:“大概是之前做机关时不小心硌到了,不碍事。”
长公主举杯饮下梨花酿:“回头让阿岫给你送药膏去,军中跌打药膏有奇效,三五天便能散淤。”
“阿娘不必担心,阿兄已经送过了。”
晏如瑜吃醋:“阿娘,山君明明是我朋友,为何让阿兄送药膏?”
“你阿兄也想跟山君做朋友,你…要尊老爱幼。”
陆衔蝉老脸一红,手足无措,长公主笑呵呵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