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眼神如刀,听着顾长宁一字一顿:“苏木,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苏木知道顾长宁能猜到自己在做什么,既然蛊虫子母相连,同声同死,她不能运功,但若是身上遭了痛楚,另一人想必也会有同处感受。
她只是想试验一下,究竟是不是如她所想,若是成功,她也好好为她接下来的说辞找寻完美的突破口。
苏木反手扣住顾长宁桎梏着自己的手,用力拧开后往后退了好几步,一把匕首已经放置自身脖前。
见顾长宁顺势要上前,苏木又往后退了半步,掷地有声地开口:“别过来。”
“你想做什么?”
顾长宁看不见,只好侧耳,想要听出些动静来,但又似什么都听不到,蹙眉怒言。
“顾长宁,你让我帮你无非是你的得力助手现下被你派去了其他任务,你并非时时刻刻都需要我,若不如你答应我,我帮你完成两件事,你便逼出蛊毒放我出侯府。”
“你在要挟我?”
顾长宁反问,他咬紧牙关,面色冷若冰霜。
苏木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我从来不是笼中鸟,也不愿听命行事。”
“你最好答应我。”
苏木再往左手食指处刚划伤一寸处划上一刀,顾长宁再握左手,脸上已是不可遏制之怒意。
“下一秒,我这刀可就不只是在手上划拉,若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苏木运刀之迅速,顾长宁有些顾虑欲言又止,终还是忍着怒意,带着半分迟疑:“苏木,你最好冷静一点。”
“冷静,我都要成为他人之刃了还要冷静?”
“我苏木虽为刺客,却从不杀无辜之人,如今落入你的手中,你让我往西我便往西,若你为奸佞我岂能放心。”
“若不如一起死了,那才好。”
苏木语带不容置疑的决绝,似乎下一秒便可以送自己去黄泉。
苏木刀架脖上,步步威逼,顾长宁往后退了半步,苏木勾唇:“顾长宁,比起我,你更怕死。”她顿了顿继而又说:“宣德侯如今疆场拼杀,若他回京发现他儿尸骨,一时之间气昏了头,怕是这整个鄢国也该大厦将倾了。”
话及此,苏木便知此事已经妥当,但她仍不敢松懈,退至身后梁柱,紧盯着顾长宁。
顾长宁也未料到眼前人能将如今朝堂局势看的如此明了,震惊之余也只能妥协。
他嗓音低哑,仿佛已不愿再争,终于服软:“好,我答应你。”
她松懈下来,匕首却仍握刀中,顾长宁上前,伸出手。
苏木不解,顾长宁也感受到掌中无物,这才平平开口:“刀给我。”
见他答应,苏木也无顾忌,讲匕首放至手中。
顾长宁接过匕首,再次往书案跟前走去。
匕首被他放至案前,他转身对着苏木,语带叹息:“一个姑娘,为何总是喊打喊杀。”
苏木不语,顾长宁便道:“我顾长宁说话算话,两件事,若你做的妥当,我立马将你送出侯府,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