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时眼睛就亮了,段杰知道这事成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这位“蓝星朋友”还他一个人情。他现在蓝星人的假身份与推荐信就是那位“朋友”帮着搞定的。
段杰这些年一直关注着蓝星的情况,他不想像段焉的那位故人递赛那样,成为她的负担,也不想一上来就被薛天守针对,所以,他要先隐瞒身份。
但他没想到,就算他不以小杰的身份接近段焉,薛天守也一样容不下他。
段杰开始心疼段焉,成为同事的这几日他发现,段焉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男朋友。
当然他不希望段焉有,可与她的幸福比起来,他的需求可以退到第二位。
现在他知道了,造成段焉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是薛天守,薛天守把她当成了他的私人物品,圈禁着她的人生。
段杰只恨自己来得太晚,他应该更努力
一些,早些把圣陨的情况局势平定好,早些完美地脱身。
此刻,段杰正享受着与姐姐相处的时光,听着她温柔又严肃地告诉他手头上的工作应该怎么做时,一片阴影罩了过来。
段杰与段焉同时抬头,是薛天守出差回来了。
他看到段杰后,脸色无比地难看,他说:“你是新来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段焉这才惊觉,她最近是不是与这个年轻人有了过多的交集,薛天守是不是又要发病?
她不想让这个,总让她想起小杰的年轻人受到伤害,她甚至想跟他一起去面对薛天守。
但她忍下了,因为这样做,反倒显得她太在乎新同事了,看在薛天守的眼里,反而会让他恨上段杰的。
段杰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轻松且意味深长地对她说:“我向来擅于对付领导,你放心,没事的。”
办公室里,薛天守审视着段杰,段杰也在看着薛天守。
只打这一个照面,薛天守就知道这个新来的不简单,但放在他面前桌上的个人简历,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孤儿,被资助上了大学,读的天文学,各项指标都符合来项目组工作的条件,薛天守一时也想不到赶他走的理由。
是的,在见到段杰第一面时,薛天守就起了赶走他的念头,这于他这种自信到极致的人来说,也是不寻常的。
薛天守没有问一句有关工作的事,直接冷声道:“离段研究员远点,有问题去问别人。”
段杰是领略过薛天守的霸道的,但他问:“为什么?”
薛天守:“我是你的领导,我说的话你遵守就行,不用问原因。”
段杰不说话,只看着他。薛天守:“没事了,出去吧。”
段杰都已经准备走了,但他没忍住,他问:“您是以什么立场来要求我的?您是姐姐的男朋友?”
薛天守眉头一皱,眼神一凛:“你叫她什么?”
段杰:“我习惯对比我大的女性叫姐姐,怎么,有问题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您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就不应该干涉她的生活,她有交友的权利与自由。”
从递赛离开以后,再没有人敢靠近段焉,她如生活在一座独岛上,薛天守已经习惯了对段焉的这种全盘掌控感。
忽然来了一个挑衅的,在态度鲜明地告诉他,他在觊觎他的东西。
段杰越想越气,段焉以前是多么明媚热烈的一个人,如今死气沉沉,连多回答了一些他工作上的问题,都会被薛天守提醒着,而变得战战兢兢。
他如何会看不出,看他被薛天守点名叫到办公室,她有多紧张与懊悔。
段杰在心里骂着街,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您不会是在圣陨当惯了领导,跑蓝星又来过领导瘾的吧。”
段杰忽然俯身低头,声音小了下来:“看您年岁也不小了,中年人就不要觊觎年轻女性了,看上去很猥琐,很流氓。”
段杰是懂如何戳人心窝的,薛天守两额的青筋崩了起来。
段杰不打算收手,继续道:“我不会离她远远的,未来,我会在我跟她的婚礼上,请领导您来当证婚人的。”
薛天守出手了,一直没有放下过的格斗技能与体能训练,让他这一拳快如疾风,力如牛。
但被看上去劲瘦的毛头小子躲了过去。
他还继续挑衅地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没用的老东西。”
薛天守被彻底激怒,朝段杰打出了第二拳,这次对方只躲开了一部分,但却没有完全避开,捱上的一拳,既避了要害,又能让人一眼看出他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