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薛天守可不认为第二拳是对方躲不过去才捱上的,他是成心没想躲。
在薛天守挥出第一拳时,紧盯办公室这边动静的段焉就冲了过来。
第二拳刚刚落下,办公室的门就被飞速地推开了。
段焉冲进来,段杰躲到她身后,托着下巴,捂着嘴角,所以动作一气呵成。
薛天守冷眼看着,冷静了下来,他竟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很幼稚,但很奏效。
因为段焉脸上的表情,他有很多年没见到过了。
她这是两年里,第一次为了别的男人在愤怒,上一次还是为了递赛。
“你发什么疯?都多大年纪了,还在搞这套。”她声音不大,但语气阴冷,说出的话让薛天守的心又阴又冷。
薛天守发现,他的冷静很难维持下去:“你要不问问他,是谁在搞事?”
段焉侧头看向段杰,段杰把手拿开,右侧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他眸中似含了水,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与惊吓。
段焉骨子里的侠气,立时发作,她拿出手帕递给段杰:“拿这个去茶水间,里面有冰块,包上先敷一敷。”
段杰特别听话地:“嗯,谢谢姐姐。”
他拿了手帕出去时,对上薛天守怒极的眼,心下默念:你赢不了的,就算你之前没有做过错事,她也不会喜欢你的。你不了解她,她爱的从来都是单纯的良善之辈,她不慕强,她自己就是强者。
段杰扯着他受伤的嘴角笑了一下,他不单纯也不良善,但好在他了解她,洞察到了她的所需,他只要扮演好她所好异性的品质就好。
她的爱以前给了楼克,以后会都是他的。
本来薛天守离开前,就与段焉闹了不愉快,这次回来他特意给她买了礼物,打算让这事过去的。
此刻,两个人互相瞪视着,气氛很僵。
薛天守心里明白,这个时候他该向那个阴险的小子学习,开始示弱,但他的性格实在是做不到。
直到段焉冲他说出:“别碰他。”
她根本不用说出后面的“否则”,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她在明晃晃地威胁他。
薛天守又怒又急的同时,心还在往下沉,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他以为随着递赛的离去,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让她如此,不想他只是出个差,看似坚固的平衡,轻易地就被一个才刚入职的年轻男人打破了。
段焉警告完就出了他的办公室,薛天守内心的巨大波动,让他没有气力去阻止她,只看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我是右手出的拳,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伤的是右脸。”
明明那小子躲开了,却把右边脸又凑了过来,其目的不言而喻。
段焉像是没听到一样,步子不地停出了屋。她紧接着来到茶水间,看到段杰按她说的在冷敷。
段杰看到段焉过来,立时像个快乐小狗一样朝她奔过来:“姐姐,我好多了,谢谢你的手帕。”
段焉听到他这声姐姐,上次她就想说,让他别这样叫她。可她当时没听到他是不是也这样叫别的同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阻止他。
这些天相处下来知道了,他好像不叫别人姐姐,只叫过她。
眼下,听到他第二次这么叫她,本想阻止的,但看到他脸上的伤,矫正他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段杰看着段焉一瞬间的为难,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心里软成了一团,他的姐姐一点都没变,就像他小时候认识的一样,温柔刻在骨子里,她从来就是个外刚内柔的女子。
段杰适可而止,不再叫姐姐,他问:“你会开车吗?”
段焉:“会,怎么了?”
段杰:“我刚请了假,但我这边肿得厉害,眼睛有点看不清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段焉这两年来,从来没被人麻烦过,一时被段杰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震了一下,但他变成这样皆是因为她,所以她答应了。
段杰不是在利用她的愧疚,而是想与她建立联系。
就像他在工作中总是请教段焉一样,一个人帮助一个人次数多了,会潜移默化地把对方当成自己的责任。
薛天守站在窗前,看着段焉坐进一辆陌生车辆的驾驶位,而副驾的位置坐进去的是段杰。
车子很快驶离,薛天守眯了眼。
段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