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些都是后话,重要的是这件事对极月仙宗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你准备如何?”
连月清依然苦笑:“我能如何?说到底是我自作自受,况且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实话个屁!”
秦子厌极少口出脏话,毕竟他平日里重这些规矩,可此刻连这一点都不在乎了。
他语气激动,连眼眶都有些红。
“你知道你门下弟子都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你连小都当不上,只能勉强当个外室,外面的人说得就更难听了,甚至还有人说我也……”
他到底止住了话头,深吸口气,强行挪回来。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让江照月出面解释清楚,就说那人不是你,这一切都只是流言,是有人造谣。”
“可那并不是造谣。”
“你脑子真被蛊塞住了是吧?”
秦子厌气得口不择言:“你知道人家怎么说吗?人家说我跟你一样烧,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侮辱?”——
作者有话说:秦子厌:我真服了,我最讨厌造谣的人了!我清清白白的一生,谁再说我跟连月清一样烧,我跟你拼了!!!
第80章连月哥哥
若说刚开始秦子厌是恨铁不成钢,如今便是又气又恼。
连月清自甘堕落无妨,他也懒得管了,可决计不能影响到他。
是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带些愤然又强势,打定注意要连月清去找江照月出面,澄清此事。
然而他的‘好兄弟’是连月清。
连月清如果在乎这些的话,就不会在傅兰亭找上门来之后一次又一次再去连络江照月。
对于他而言,看傅兰亭破防比任何好处都令他愉悦。
表面上他是最倒贴的那个,实际上他对江照月一分的感情都不知道有没有,更多恐怕是‘臭味相投’。同样凉薄的人的欣赏。
当然,如果当真能撬得动墙角,他也会欣然接受,毕竟江照月对谁都很无情,若能被他撬动,说明他胜过了林泊州和傅兰亭,对于一个自负、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悦了。
所以此刻秦子厌的义愤填膺,只得到了他的低声叹息。
“可这本来就是真的,秦兄,我不想说谎。”
“这怎么能叫说谎?”
秦子厌声音拔高:“不过是解释一些世人的误会罢了,难道你也认可世人所说?你骨子里就是这么烧的一个人?”
他本是怒而反问,并未深思,可连月清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一分淡淡的悲伤,他好似有些痛苦道:“我不知道,我……也许他们说得没错。”
“……”
秦子厌差点又骂出一句脏话。
看他的目光已经如同看一块顽固的石头。
沉默几息,这位尽阳仙宗掌教
骤然起身,声音也冷了下去:“好,你清高,你不在乎,你不做,我做,我绝不允许有人这么坏我的名声。”
说罢转身便走,他连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连月清。
只是秦子厌没能离开。
他走到山门口时,发现楼玄隐竟站在离山门不远的位置,不知在看什么,脸色有些唏嘘。
再顺着楼玄隐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一位年轻修士,那修士面露朝气与青春之色,面容生得俊美,眼眸不羁,唇边却带笑,和那些沉稳或是驻颜有术的修者不同,是真正的年轻人。
那人顺着极月仙宗山门台阶拾级而上,似乎是要叩极月仙宗的山门。
秦子厌不认识这人,直接落到楼玄隐身边。
“楼兄,你在看什么?”
那年轻人虽然修为也不错,看上去像是谁家的年轻天骄,但对于掌教们来说就太不起眼了,连强壮点的蝼蚁都不算。
楼玄隐同他问好了一句,依然有些唏嘘:“连月兄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