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下床,手搭在凳子上,脸逼近苏晚棠,问:“满意了?”
之前,心急则乱,但从苏晚棠问出第二句,陆淮安就明白过来。
这个姿势,陆淮安侵略性十足,苏晚棠呼吸滯了滯,两秒后,说:“凑合。”
倏地,陆淮安蹲下,单膝跪在地上,绝对虔诚臣服的姿態,严肃认真道:“棠棠,我没喜欢过別人,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个。”
苏晚棠心中满意哼哼,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让我『滚。”
“不是你,是顾南梔。”
“当时,我刚醒来,她说是擦汗,脸凑的很近——”
苏晚棠手指碾在陆淮安唇上,他声音一顿,就听苏晚棠语气危险:“她亲你了?”
“没有。”
苏晚棠表示怀疑:“那你让她滚?”
陆淮安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棠棠,有件事我答应了顾南梔不往外说,我让她滚,是不想和她待在一个空间,怕招惹麻烦。”
联繫李佳的话,苏晚棠不难猜出点大概。
估计全是顾南梔自导自演。
忽然,苏晚棠挑起陆淮安下巴,重重撕咬上去。
很快,口腔瀰漫著铁锈的腥味。
苏晚棠顿时有些泄气,含糊说:“你个木头。”
嘴巴挺软,说出的话,倒是挺硬的。
什么都敢答应!
到底是心疼陆淮安,蛮横地横衝直撞,化作软绵的春雨,舔舐著咬破的唇。
陆淮安呼吸逐渐粗重,觉察出苏晚棠的温柔,他覆上掌心,托住苏晚棠后脑勺,反攻回去。
唇舌搅动一片火热。
半晌,二人气喘吁吁分开。
脑门抵著脑门,彼此交织的视线,擦出拉丝的火光。
“棠棠,能原谅我吗?”
苏晚棠哼:“不觉得我无理取闹?”
“不,是我认不出媳妇,还让你滚,都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
陆淮安紧逼:“不离婚!”
那都是计策。
顾南梔喜欢陆淮安,任何反击都不如陆淮安本人的言语有杀伤力。
今天这一出,就是让顾南梔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