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长义抱臂站在最后面,身姿隐蔽在树荫中,嘴角是一模若有似无的笑:“你们是小学生家长吗。”
“那你怎么也来了?”裹着被单有最天然的隐蔽条件的山姥切国广反问。
“我……只是路过。”山姥切长义轻咳一声别开眼。“本歌的事情,伪物君少打听。”
“哦。”山姥切国广表情都没有一丝改变地点头。
白山吉光和小乌丸正在不远处调整着祝染的挽剑花的姿势,语调安静祥和得像春日的风。
昨天远征回来后,虽然和祝染时期差不多但是很有父亲自觉的小乌丸知道了祝染的情况,提出了自己的前端是双刃的,祝染可以参考他的刀法作练习。
相似的开刃正是父子关系的证明啊,所有的刀剑都是我的孩子。
小乌丸有理有据。
“脚再往前一点——对,就是这样。”
“嗯!”祝染配合地向前挪了一小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乌丸。
认真又可爱的样子看得小乌丸父爱澎湃,他踮起脚揉了揉祝染的头发:“好孩子,做得很好,继续吧。”
那一刻,祝染眨了眨眼,眼中亮光如同剑面反光一般明净。
——原来被期待、被看见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不知是肌肉逐渐适应,还是心里某个结忽然松开,祝染渐渐找到了节奏,剑势不再生硬,反倒像是忽然学会了呼吸。
他旋身一转,长剑呼啸而出,刃光折射着晨光,划出一朵朵飞散的剑花。每一朵都像碎裂的樱瓣,闪烁着冷光,散落在空气里。
“——!”
白山吉光瞳孔微缩,他一瞬间看出了其中的章法,那并非单纯的乱舞,而是某种直觉驱使下的自然流畅。
祝染自己也愣了愣,随即笑开,眼睛亮晶晶的:“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好像会啦!
风轻轻吹过,残存的樱花从屋檐上落下几瓣,刚好落在祝染的肩上。
他没有发现远处那群探头探脑的同伴们,只是专注地翻转变换着手腕地动作,剑势越来越变幻莫测,露出一点微妙的笑——
带着成就感,也带着一点点孤独的柔软。
“好可爱啊,我也想揉祝染的头发。”乱藤四郎忍不住低语。
“剑花。”一直沉默的小夜左文字突然说话,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亮晶晶地。
他喜欢漂亮的花草,祝染的剑花虽然不在此列,但是确实很漂亮。
宗三左文字低头看向弟弟,表情柔软。
“嗯,真有种……”鹤丸国永眯起眼睛,忽然感慨起来,“看着孩子长大的感觉啊,好新奇。”
——空气,安静了整整三秒。
“……孩子?”加州清光挑眉,笑得危险,“染酱把你当姐妹,你把他当儿子?”
“鹤丸,很危险的想法哦,我要去告诉祝染。”桃濑灯里也跟着起哄。
“只是打个比方嘛~”鹤丸国永无辜地眨眼,也不反驳姐妹这句话,语气还带着笑,“毕竟他现在连剑都刚会拿,看他一点点成长,不挺有趣的?”
对于鹤丸国永来说,生活的乐趣越多越好,而祝染能够带给他的乐趣和惊喜足够多,他也越来越喜欢祝染的存在。
“鹤丸殿说得对。”一期一振温声接话,目光仍注视着手合场的方向,“祝染殿很用心,第一天来还连剑重心都找不到,今天已经能能稳稳出刀开始学连贯动作了。”
“而且——”三日月宗近不知何时也凑过来,笑意温和又揶揄,“为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努力,或许正是他开始‘像剑’的一刻。”
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让众人不由得一愣。
有知道内情的,比如压切长谷部和早上偷听到的几刃,也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