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闻声赶来,易中海、阎解成、刘光耀,还有好事的邻居们,一个个站在厨房门口,看著厨房里翻滚的黑烟,纷纷议论起来。
“这怎么烧成这样了?”
“煤是不是出了问题?”
“贾张氏,这煤你从哪拿的?”
贾张氏又咳又跳,脸色铁青,哑著嗓子喊:“这是李向东那天给我的煤!他!他是不是给我坏煤了!”
正当眾人议论时,李向东姍姍来迟,一身乾净利落,手里还提著记帐本,满脸关切:“贾婶儿,怎么回事?是不是煤出问题了?”
贾张氏一见他,气得指著他鼻子:“你这孩子,给我什么破煤!呛得我差点死里头!”
李向东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连忙走进厨房,假装仔细检查,皱著眉:“不可能啊……贾婶儿,这批煤是仓库最新分的,怎么会这样?”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正色道:“大家都在,咱得把这事搞清楚。我记得,这批煤是从西院调过来的,应该不会出问题……但贾婶儿您用的这袋,確实不对劲。”
他一边说,一边翻开帐本:“贾婶儿,这袋煤您当时签收的,编號是……没错,是那批。”
他故意停顿,扫视眾人,声音低沉却篤定:“看来,咱们的煤在运输或者仓库存放的时候,可能被人偷偷掺了劣质煤。为了院里安全,这件事得立刻查清楚。”
易中海走上前,皱眉道:“那……是不是以后,所有煤都得统一由你管理?”
李向东沉思片刻,轻声道:“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建议,所有的煤统一调配,专人看管。以后大家用煤,都由我来登记、发放。哪袋煤出了问题,马上就能追责到具体时间和批次。”
刘光耀点点头:“这个办法妥当,省得再有人吃亏。”
阎解成也附和:“对,得有专人盯著。”
眾人目光转向李向东,纷纷点头。
贾张氏此刻一脸愤恨,嘴唇哆嗦:“你……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的?”
李向东装作听不懂,露出温和的笑容:“贾婶儿,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害您呢?这事,我一定替您追查到底。”
贾张氏咬牙,恨恨盯著他,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李向东微微欠身:“婶儿,您先別著急,待会我亲自给您送点新的煤过去,保证乾净、好烧,不呛人。”
他转身离去时,心中已是一片篤定。
秦淮如悄悄走上前,低声道:“这步棋,你又贏了。”
李向东轻笑,声音平稳:“这才刚开始,接下来,我会让整个院子所有出入库的煤、水、电,全部走我这条线。贾张氏……不过是个开头。”
秦淮如眉眼含笑,心跳微微加速:“我陪你继续。”
两人並肩走在晨雾中,脚步从容,院子里的局势,已悄然更换主导者,而贾张氏的咳嗽声,仍然在厨房里断断续续地响著,久久不散。
贾张氏气得脸都涨红了,连连咳嗽,嘴里骂骂咧咧:“这破煤,这呛人的鬼煤!咳咳咳,李向东这小子,咳咳,心黑得很,他分给我的是不是故意的?”
她喘著粗气,回头瞪著还在她院子门口指指点点的邻居们:“你们別光看热闹啊,啊?这煤是他李向东给我的!你们要给我做个见证,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向东脚步沉稳地走过来,脸上带著一副“我是无辜的”的表情,手里还提著一袋新煤:“贾婶儿,您消消气,您消消气。我刚才又从仓库里挑了一袋最好的煤给您送过来了,这一袋,保证您用得舒心。”
贾张氏狠狠地瞪著他,鼻子都快气歪了:“李向东!你少来这套!你是不是给我动了手脚?”
李向东面色一正,装出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声音压得低低的:“贾婶儿,您这话说得,我怎么敢啊?我对您可一直是恭恭敬敬的,您也是咱院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我怎么可能害您呢?这煤的问题,咱们一定会查出来的,但绝不是我乾的。”
“哼!”贾张氏依旧气得不行,转身往厨房里走,边走边咕噥,“你小子嘴皮子厉害,等我再点一次火,要是再冒烟,咳咳,我非得去找易中海跟你对质!”
李向东看著她那背影,眼里掠过一丝不屑。这老太婆,嘴硬是她的本事,可她永远玩不过自己。
秦淮如站在他身旁,低声问:“你就不怕她真去告你?”
李向东微微一笑:“她越闹,院子里的人越会觉得她胡搅蛮缠,反而站在我这边。再说了,她的煤现在全在我手上,她想怎么烧,全得看我脸色。”
秦淮如忍不住轻笑:“你啊,心可真狠。”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狠?呵,不狠,哪轮得到我当家?”
贾张氏进了厨房,又一次点起了火。这次用的是李向东新送来的煤,火势旺盛,烟雾不再呛人,她才稍微平復了心情。
她心里还在盘算,想著怎么从李向东这小子手里再占点便宜,不能让他吃了自己还占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