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武正在灵前给老父亲烧纸,听沈南耳语几句马上站起来跟李春握手。
“李师傅,辛苦辛苦。”
“刘县长,你好!”
“李师傅,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进屋唠!”
“好。”
刘振武跟大哥交代一声,带着李春出了灵棚,跟院里吊唁的本地官员寒暄几句便带着李春来到西屋,沈南也跟了上来。
见刘振武把李春请进屋,本地官员都很诧异。
他们不明白这个黑不溜秋的年轻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被邀请进屋,就连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一众官员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西屋就只有一铺大炕和两个五斗柜,刘振武邀请李春坐下,沈南出去倒了两杯茶水,然后守在门口。
“前段时间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李师傅的报道,对你提出来的包席概念很感兴趣,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们家办席了。你给看看,我家要是包席该怎么个章程?”
刘振武这种说话方式看似有些风趣,却能瞬间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愧是当领导的,说话的确有水平。
“刘县长,我跟沈南同志聊过。我不了解你们这边的风俗习惯,也不清楚你家对席面有什么要求,这些我得了解清楚,我感觉有把握就能做,如果没把握,你们也只能另请高明。”李春首截了当的说道。
刘振武对李春的态度多少有些意外,平时他身边随处可见的都是马屁精,外面那些本地官员老早就来了,吊唁的时候皆是悲痛万分的样子,看着比他这个亲儿子都要孝顺,把他烦得不行。
可是李春年纪轻轻的却很稳重,跟自己交谈更是不卑不亢,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特别是李春的首截了当,刘振武尤为欣赏。
“我家办席也没什么特殊的,跟普通农村家庭都一样,至于我们这边办白事儿的风俗,说实话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稍等,我把张罗白事儿的大拿请进来你们先沟通一下,席面儿咱们稍后再说。”
“可以!”
不一会儿,刘振武把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叫了进来。
“李师傅,这是给我们家张罗事儿的大拿,也是我堂叔伯二哥刘振江。”
“二哥,咱家这边办席都有啥规矩,你跟李师傅说说。”
刘振江愣了一下:“二嘎子。。。。。”
听到这个称呼,刘振武就是一皱眉,刘振江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改口。
“振武,这位小伙子是?”
“这是我从市里请来做席的大师傅李春。”刘振武说道。
“做席的大师傅?振武,你家不用振河做席?”
刘振河是他们村做席的村厨,村里的红白喜事儿都是找刘振河做席,可他却没想到刘振武从市里请来一个大师傅,而且还这么年轻。
刘振武没有过多解释:“这事儿就听我的,二哥你就把规矩跟李师傅说清楚就行,席面儿上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刘振江点点头:“行!你家的事儿你说了算。”
刘振江把本地办席的规矩和风俗讲了一遍,李春一边听着一边拿出记事本做记录。
总体来说,刘杖子村跟大石庙那边的规矩相差不大,鸡、鱼、肉、豆腐必不可少,但是没有要求必须要有豆芽菜,下货同样不可以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