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混乱地将滚烫的吻印在女孩的耳侧、脖颈,还有锁骨。
然后,向下,再向下。
手掌放肆地探入衣底,将最柔软处按在掌心。
直至愈发激烈的雨声打湿耳膜,二人方才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车内逼仄,极难施展。
他们彼此对望,在眼底捕捉到相同信号。
车子在暴雨中穿行。
他从未将车开得如此狂野过,他比这倾盆而下的雨水还要急迫,也不知在急什么。
车子拖着潮湿的身躯飞驰进地库,轮毂嘎吱响,在干燥地面拖出长长的水痕。
熄火,停车。
下车的脚步因迫切而凌乱不堪。
甫一踏进屋内,梁承便被压在墙面。
屋内没亮灯,黑漆漆一片,感官感受无限放大。
她只觉背后墙体冰凉,面前身躯却滚烫。急切又潮湿的吻将她要说的话尽数吞没。她心底却比这吻还要潮湿,长久以来沉积的情绪,有如一波一波的浪,一次比一次掀得更高,直至将她淋得湿透。
谢恍边吻边粗重喘息。
他手掌搂着她腰肢,一点一点将她在怀里收紧,另一只手则轻慢揉搓。他将头伏在她颈窝,牙齿抵在她光滑的肌肤,刻意在她洁白脖颈间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是脚下的毛绒触感提醒他们,还有看客在。
黑暗中,谢恍轻笑一声,哑着声问:“确定吗?”
梁承借着窗外一点零星亮光,看向他认真专注的眉眼,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身子腾空,她被抱到了二楼。
卧室整洁干净,弥漫着清冽的白茶香水味。她还来不及分辨屋内摆设,就被推倒在绵软的床里,衣裳早就凌乱不堪,高开叉的裙摆形同虚设。卧室里支着橘黄色的灯,暧昧温柔地映在她光洁浑圆的肌肤。
她有些紧张,也害怕,当谢恍的手探上来,一点点试探时,她浑身战栗不已。
可他又吻得无比耐心,手里的动作和吻一样温柔,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全身敏感的开关,像是在努力压抑着经久的渴望。
她在缠绵不休的吻里回忆起他们的最初,那些因为在意而有过的争吵。那会儿的他们又何曾料想过今日的情形。
窗外雨声暴烈,仿佛老天破了个窟窿,将一切倾泻。
她的心里也像破了个窟窿,哗哗地漏雨,她只觉不够,一次次将身体贴近他。
黑暗中,谢恍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喊她名字:“梁承,梁承……”仿佛有许多委屈,又有无尽的感动。
欲望如同倾盆之雨,将他们浇个湿透。
这一整夜,他们一次次交付彼此,带着天真、渴望、甘愿、无底,试图将自己的灵魂揉进对方的身体。
凌晨三点时,暴雨骤歇,他们带着疲惫和餍足,终于沉沉睡去。
梁承枕在谢恍的臂弯,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日中午,饥饿将她唤醒。
睁眼的瞬间,她甚至生出一种空间错位的错觉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味,她揉了揉眼,挪动身体。全身的酸痛与疲乏将她记忆缓慢唤醒。
她转头望向床边,那里早已没人。
下得床,拉开厚重窗帘,暴烈的阳光瀑布似的倾泻下来。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羞怯叫她踟蹰不已,犹豫片刻,她终于拉开门,走了出去。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下楼梯的脚步声在回响。听见动静,雪人蹦跶着扑上来,也只仅此而已。
客厅里并没有谢恍的人影。
餐桌上,贴着张蓝色便签纸。
【临时加班,一会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