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有歧义哦。
迟柏意脱衣服捧着杯子坐进被窝继续: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陈运字正腔圆地接嘴,“你跑调了。”
“我压根就没找着调。”迟柏意笑眯眯地在被窝冲她抛媚眼,“来嘛娘子,帮我找找。”
“不来。我要做饭。”陈运这会儿不笑了,抱着胳膊很冷酷,“你到底喝完没有?”
“喝完了。”迟柏意手一伸,“给。”
陈运就去接。
握上杯子外壁的瞬间,迟柏意那几根手指跟成了精似的攀着手背飞快摩挲向上,陈运待要往开甩时已经晚了。
掌心一烫,手背一凉。
五指交叉分别扣下,将杯子和手一起握紧,严丝合缝。
陈运瞠目望向她的脸:
“你什么病?”
“冷病。”迟柏意说,“上来帮我治治?”
陈运拧着眉毛:
“现在?”
“就现在。”
“那你……”陈运想现在就现在倒也不是不行,“你等我一下,我洗个……”
“洗什么洗。”迟柏意另一只手攥腰,腿一圈——
动作太大,陈运珍惜自己为数不多的杯子:
“慢点儿慢点……”
慢不了一点。
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巧妙的卸掉,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巧妙的脱得只剩下个重点。
唇舌相交啧啧有声。
结束时甚至拉开了点儿银丝。
迟柏意退后一点,微微喘息着,引她滚进被窝。
床不大,比起长青那儿小了至少有一半,可因为这点儿小,温度却很快在来回传递中层层升高。
香气随之扩散。
柔软的被褥形成一个空间,空间外依然满室荒芜,空间里俩人四目相对,脑子里同时浮现出中秋之前那场大雨。
大雨如斯,人亦如此。
彼时彼刻,此时此刻。
月缺又圆,循环往复,七十天时光如水流过。
她再次跟着她回来,登堂入室。
陈运喉咙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闭上眼重新吻了上去……
这场吻持续了很久。
久到迟柏意重新睁开眼,眼前竟是一片白光。
“头晕?”
迟柏意合眼再睁开,轻轻笑了:
“还好。”
“我也觉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