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柏意凑上去,与她额头顶着额头:
“想不想要?”
陈运望着她没说话。
过了半分钟,反问道:
“那你呢,想不想?”
“不想。”
“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陈运拨过她脸上的头发,叹口气,张开胳膊,“抱抱。”
迟柏意眼角抽搐了一下。
“行了,来抱吧。”
很扎实的一个拥抱——
迟柏意把头埋过去,很快四肢也一起巴了上去。
陈运低下头,轻轻吻着她头发,声音很低:
“你其实也没真的想要。”
“嗯。”
“就想抱一抱?”
“嗯。”
“再亲一下?”
“对。”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能觉得很满足,比做点什么要更充实。
“主要心里踏实。”迟柏意在她怀里很舒服地闭着眼睛,“其实还真没那个想法。”
“你这屋子可能有魔法。”
“自带净化光环,特殊含义的那种,不容亵渎。”
陈运被逗笑了:“什么玩意儿。”
“就是一进来就感觉有种相携二十又一载,风雨共度,心魂相守,白首相依……”眼看她表情越来越复杂,迟柏意长话短说,果断道:“搁我们那儿叫老伴儿,懂不懂?”
“懂。”
“然后除了贴贴抱抱最多就想吃吃饭。”迟柏意摸摸自己肚子,突然感慨万分,“还自带加餐buff,我现在终于觉得饿了。”
“踏实下来就容易饿。”陈运笑了笑,“你是再自己躺一会儿,还是吃着烧饼等饭?”
这还用选吗?
就是不吃烧饼,看爱人做饭也是世间一大美事。
更别说做的还是家乡菜。
“北城那边到过年肉都是一车一车买。”迟柏意边剥葱边乐,“我小时候特别爱在我家那些个酸菜缸里放炮。”
陈运联系上下文,估摸着这两句话唯一的联系可能就在自己现在准备炖的酸菜排骨粉条上,于是点头:
“好玩儿吗?”
“好玩儿啊!”迟柏意回味道,“就那种大王炸子,往缸里一扔,你都不用担心它灭,转头撒丫子跑,跑到花园那边一蹲,‘轰’!”
“那个酸菜能飞上树!”
陈运咂咂嘴,深深觉得自己大概没什么童年可言: